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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3年后偶遇昔日情人,却意外得知她2岁

来源:氧气治疗 时间:2023/3/20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“呵~我再不容易,也还没到养不起亲生女儿的地步!”关庆苏冷笑一声,把脸别向一边。

他这个人,无论婚前婚后,无论工作还是玩乐,几乎对家事只字不提,所以,他不知道布加迪了解他多少,又凭什么认定他不容易,他气愤的是,布加迪生怕女儿沦为孤儿,连仅有一面之缘的舅舅苏问滔都能将女儿托付,却对他这个亲生父亲绝口不提,她这份洒脱,还真是深藏不露。

“你结婚了啊,娃娃的存在,会影响你们夫妻感情的,我已经做了一件自私的事情,不能再把麻烦扩大给你,如果不是有点特殊状况,我想,你永远不会发现我们…”布加迪轻叹一声,抬眼望向院子里的丈夫,柯源似有所觉,缓缓回转头,向妻子微微一笑,布加迪羞涩的把视线漂远,虽然结婚已将近两年,柯源的温柔,还是如在雁汀重逢时那般令她悸动。

如果不是前几天柯源夜半高烧,送院急救,布加迪情急之下只能将娃娃托范芝照顾,医院回程雁汀时,公路上出了车祸,延迟了到家的时间,娃娃就不会在周六的晚上出现在苏问滔的民宿,父女俩有机会相见,至少布加迪是这么认为的,但是,命运就是个是非精,你以为万事周全,它却见不得你的平静,非要在你头顶点只炮仗,听了动静。

夫妻两人的柔情蜜意,落入关庆苏的视野,如同眼底扎进一根鱼刺般刺目,他好歹是娃娃的亲爹,好歹也是个大帅哥,好歹曾是她昔日相互舔舐伤口的短期伴侣,光天化日之下就跟他秀恩爱,真当他关庆苏是死的吗?!

“他…什么病?”仓啷啷一刀,明晃晃的插过去,瞧着布加迪瞬间煞白的脸色,关庆苏开心得都想跟自己干上一杯了。

“肾脏有点问题…”布加迪低眉垂眼,厚厚的刘海投下一轮阴影,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。

意料之中,昨晚第一次看到柯源那焦黄晦暗的脸色,关庆苏就断定他不是肝病就是肾病,但病情的严重程度,显然不是布加迪所说的“有点问题”,应该是有很大问题。

“医院治疗?医院?”距离雁汀最近的城市也就是沙城了,医院,哪里还有其他选择。

布加迪愣了一下,点点头,柯源的病请,她心里有数,但不想让关庆苏过问过多,毕竟,现在与他连朋友都不算,如果不是他的出现,布加迪早就忽略了娃娃的爸爸另有其人。

“你老公对娃娃的身世了解多少?”

“他并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你……”布加迪原本独自养育娃娃,却在雁汀与柯源重逢,柯源家有肾病的家族遗传病史,家族中的男子多在30岁到40岁之间并发,柯源刚满30岁就突然病发,虽然布加迪早有心理准备,但还是被打击不小,为了给柯源治病,她把手绘的两本儿童插画集出售了版权,这些插画集本来想留给娃娃当作纪念,但布加迪要为柯源换肾做出准备,她要竭尽所能拯救她的爱人,哪怕是倾家荡产。

她想,能遇到柯源,她是幸运的,年未三十,有一个可爱的女儿,一个深爱的丈夫,一份喜爱且能足够养家的职业,丈夫生病还医院…她是知足的…
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他不幸走了,你有什么打算?”娃娃是亲生的,这点连亲子鉴定都无需证明,血缘关系如同心电感应,是你的孩子,冥冥之中,亲生父母总有感觉。

布加迪沉默了,这是她目前唯一无法面对的问题。她能够预见到最好的结果,就是能找到合适的肾源,然而她跟柯源的配型没有成功,柯源本就不愿她捐肾,希望留一个健康的人养育娃娃,布加迪的配型不成功,反而让柯源放了心,但却让布加迪心里发空,肾源遥遥无期,让布加医院里做透析,都感到无助的绝望。

“我还没想好…不过,我肯定能养好娃娃,我收入很稳定的,我知道,你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当作没有她,但是,你不用担心,我已经替娃娃写了一份放弃财产继承协议,放在苏问滔先生那里,希望你的家人能够安心,我和娃娃不会干扰到你们的生活的…”布加迪极少这么絮叨,她在害怕,怕关庆苏对娃娃起了占有之心,所以毫无章法的在解释和证明。

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关心我女儿的家庭环境,我不希望她的生活水准低于我的经济水平,所以,如果你不想让我把娃娃带走,就要接受我支付的抚养费。”柯源治疗肾病的医疗费,原则上大部分可以在社保报销,一旦换肾,势必需要几十万肾源成本和后续的营养费用,短期的大额支出和长期的固定支出,再打出柯源长期无法工作的经济缺口,没有一两百万支撑,娃娃的生活水平一定会降低。

“我跟你商量一下,你给钱,我不会拒绝,但是,能不能先保存在你小舅的手里,等到娃娃长大以后结婚,当作嫁妆陪送给她…”

“陪嫁是陪嫁,抚养费是抚养费,布加迪你擅自生下我的孩子,伙同我小舅欺瞒我,我还没跟你算总账呢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?不要钱就是有骨气吗?不要我的钱就能让孩子跟我撇清关系吗?就能证明你很有本事吗?你气人真是好本事?!”

关庆苏被她气得头晕脑胀,他猛地起身离开,脚下却似踏着流云,每走一步都飘飘荡荡的,身后传来怯怯的狗叫声和娃娃的小奶音,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在向他呼喊“再见”,他却肢体僵硬得回不了头。

山野的风是真的野,常年开车的人,外套穿得不免单薄。

关庆苏毫无目的的游荡在山中,梗着被山风吹硬的脖子,浑身冻得透心的凉,直到实在走不动了,就着林间一块青灰色的石头坐下来,摸了摸衣袋,发现竟然忘记带手机,是了,他忽然想起,自己的手机应该还被反扣在卧室的被子上,也不知道,会不会被宋安娆的夺命狂呼call到没电…

又一阵湿寒的山风席卷而来,关庆苏裹紧外套,瑟缩着脖子,抬眼间,望到不远处的山包上,一座珍珠白的花岗岩垒就的坟墓,整齐干净的碑面上,镌刻着一排清晰而熟悉的字迹—“慈母苏娆之墓”,落款:孝子关庆苏,没有照片,没有日期,没有墓志铭,碑文简单得令人心酸,一如苏娆嗜爱为氧气的一生。

这还是关庆苏婚后三年以来,第一次来到母亲的墓前,还是在不经意间跑到这里,他自己都不明白,到底是遵从了潜意识,还是十足的凑巧。

关庆苏吸了吸鼻子,抬起屁股往山包上爬,这么多年了,他也有话要对母亲说。

“…妈,那边冷吗?我好冷…”他躬着身子,把墓碑周围的杂草徒手拔干净,沾满草屑的手掌,一下下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垢,擦拭半晌,忽然体力就垮掉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额头冒起一层冷汗。

“都说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,可你怎么就忍心把我扔下了呢?就为了那个会写几个故事骗女人的狗屁作家,你就能抛弃我和爸爸…难道你和爸爸的爱情…都是假的吗?”

关庆苏9岁之前,父母是人人称羡的完美夫妻。

父亲关晋东事业有成,无论工作多忙,都会回家为妻儿做晚餐,哪怕是做好晚餐后还要回公司继续工作,父亲都乐此不疲。

母亲苏娆优雅文艺,是锦都以进出口贸易起家的苏家唯一的女儿,上有兄长苏问苍,下有幺弟苏问滔,满门男丁独宠苏娆一个,苏娆又生得如古装侍女般精致典雅,自小弹得一手好竖琴,被苏问苍的大学同学关晋东一见钟情,一年狂追,两年恋爱,之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,婚礼上,把24岁的苏娆送到关晋东面前的苏父,一度泣不成声,本想多留女儿几年膝下承欢,谁料金枝玉叶被生猛果敢的关晋东早早摘得,无奈苏娆爱得水深火热,苏家父母不得不允婚。

也许是苏家把独女从小保护得太好,也许是关晋东把妻子养得太娇,让苏娆不懂人心复杂,情智只遵从本能驱使,在一次时尚杂志举办的周年庆典上,苏娆遇到了一位年轻的畅销作家,作家的言谈做派,与苏娆一直以来的圈子完全不同,她被他举重若轻的风度深深吸引,跑到书店购买了这位作家的全部作品,不眠不休的几个昼夜,将作品全部熟读,她彷佛被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,为之迷恋到为作家嘴里吐出的哪怕一个标点符号而浮想联翩。

那段日子,关晋东正在为诺万宜的上市苦战,忽略了妻子情感上的变化,等到关晋东察觉,苏娆已经跟作家蜜恋数日,关晋东永远忘不了把妻子和情夫堵在“莉桦锦尚”,那一刻的关晋东,出奇的冷静,他捡起地上的衣裙,轻轻搭在床尾的长凳上,情绪平和的对苏娆道:“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
关晋东转身出门,把房门关好,这是他留给爱妻最后的体面。

他冒着雷雨,想把车开回那个他倾注了初恋情怀和半生爱意的家,也许是雷声太过震耳欲聋,也许是雨量澎湃,连雨刮器都无能为力,关晋东竭尽全力把车开得走走停停,交警把他的车截下来,拦到路边停好,刚想敲开车门,却见这位看起来有点身份的男人,正伏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…

苏娆回到家,已经是夜里9点,那时关庆苏放学后被送到了爷爷家,偌大的三层别墅,只有二层的书房亮着一盏蜜色的灯。

苏娆挥着手臂,驱散书房里呛人的烟雾,皱着眉头责怪关晋东抽烟。

关晋东第一次无视妻子的抗议,再次点起一根香烟,他告诉苏娆,他决定结束两人10年的婚姻,关庆苏的抚养权归他,财产一人一半,不包括诺万宜的股份,苏娆从小娇生惯养,对金钱毫无概念,至于独子的抚养权,无论归谁,她都是无可改变的母亲,而诺万宜的股份意味着什么,她也不懂,于是很痛快的在财产分割协议书上签了字,像只脱离了鸟笼的金丝雀一样,拿着关晋东补偿给她的钱,转头投入了畅销作家的怀抱。

一年之后,诺万宜成功上市后,关晋东才把离婚的消息在关、苏两家正式公布,关庆苏也结束了在爷爷家的寄居生活,回到了久别的家。

过了一年几乎无父无母的生活,幼小的关庆苏变得敏感沉默,从前爽朗温和的父亲,望着他的眼神总是阴郁,有段时间,关庆苏总是在午夜时分做起噩梦,梦里永远有一只令他窒息的手,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,他发不出声,也动弹不得,他张大嘴巴,喘着粗气,大脑渐渐缺氧,意识堕入黑暗无底的螺旋,每当他感觉自己快死了的时候,那只手才缓缓松脱,耳边传来不知压抑的低泣声,他不敢睁眼,也睁不开眼,不知不觉,就睡了过去,而次日清晨,他对着盥洗室的镜子,脖子上的淤痕竟清晰可见。

日子在清冷和噩梦中交替前行,关晋东的冷淡,每每家族聚会时周遭的细碎非议,终于把父母离婚的真相透进关庆苏的耳朵里,小小的关庆苏对着镜子里神似母亲苏娆的脸,渐渐理解了父亲对他的态度。

当年苏娆生日那天晚上,关庆苏再次做起那个噩梦,当那只手再次卡在他纤细的脖子上,他挣扎着叫道:“我知道你恨她!那就杀掉我吧!我替妈妈偿还给你!”

关晋东被儿子的叫声从幻觉揪出来,跌入无边的现实,他时才意识到,为了缓解情感上的痛苦,暗地里吸食的大麻已经损害了他的意志,甚至让他在迷幻的状态下,干出伤害亲生子的事情,恐惧和悔恨瞬间将关晋东吞没,他抱紧儿子放声大哭,第一次把淤积在心里委屈随着眼泪倾泻而出。

从那晚之后,关晋东戒断大麻,花半年时间迎娶了比他小十岁的唐明芯。

和唐明芯结婚的首要理由就是,唐明芯没有生育能力,婚后自然会当一个称职的继母,另外一个理由是,唐明芯是欧美几个奢侈品牌在国内的总管理,不像前妻苏娆,是个不谙世事的娇养妇人,在生意场上,唐明芯与关晋东有共同语言,而且,她爱了关晋东很多年,所以甘心头婚嫁给二婚有子的关晋东。

关晋东的再婚仪式很简单,关、唐两家的亲朋坐在一起吃了顿饭,奶奶把小关庆苏拉到一边,把关晋东再婚的良苦用心都说给他听,让他一定要听爸爸和新妈妈的话,因为爸爸的再婚一大半是为他着想。

从此,关庆苏对父亲惟命是从,从无反抗,他为母亲的出轨感到深深的愧疚,想以绝对的服从来讨好父亲,他也想以此替母亲赎罪。他对继母始终客客气气,继母对他尽心竭力,然而终究无法替代那个自从离婚就再没出现在他面前的母亲。

小关庆苏想妈妈,他曾经旷了一下午的课,去找大舅苏问苍,然而苏问苍竟也不知道苏娆的去向。

直到小关庆苏小学毕业那年,他站在礼堂的舞台上接受校长颁发的毕业证书和优秀学生的奖状,黑压压的台下,座无虚席,礼堂的大门突然打开半扇,一个身影披挂着金黄色的阳光闪进来,小关庆苏一眼就认出了母亲苏娆的身影,那是他做梦都在想念的妈妈,他不顾一切的跳下舞台,冲向观众席的最后一排,抱住满面憔悴长发缭乱的苏娆,苏娆蹲下,捂住他正要呼喊出“妈妈”的嘴,她抚摸着儿子眉目清晰的脸,只是泪流满面,她手指冰凉的触感,在夏日的空气里令关庆苏感觉格外刺心,当关晋东和唐明芯向这方寻觅过来,苏娆抱住儿子的小脸,轻吻了他的眉心,便用力掰开儿子搂住她脖颈的手臂,逃离了这座礼堂。

再见苏娆,是在一个月后的葬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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